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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浅凝刚想问为什么,突然又想起盛木溪之前在电梯里跟她说的:亲生父亲很早就去世,母亲和继父都不这么管她,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

“小流。”

一位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女人,从盛木溪刚才出来的那个墙角拐出来,走到盛木溪身边,将一包热乎的东西塞给了她:“这是我自己做的馅饼,都给包装好了,刚才忘了给你。”

盛木溪接过,跟柴浅凝介绍:“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我的小学老师,倪初静,倪老师。”

女人年纪上了岁数,但脊背却依旧挺直,戴着一副小边框眼镜,眼角已经被光阴刻上皱纹。但眉眼间隐隐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她的身上,有种被岁月沧桑后的温柔。

柴浅凝朝她点头微笑:“倪老师好,我是小流的朋友。”

第一次听柴浅凝喊她这个小名,盛木溪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之色。

“你好啊,就不要喊我老师了,现在已经不是老师喽。”倪初静温和的笑着。

“您是小流曾经的老师,那么我喊您一句老师也是应该的。”柴浅凝说。

三个人站在梧桐树下聊了会。

倪初静性格很好相处,几乎在短短几分钟里,柴浅凝就和她处得跟半个亲人一样。

倪初静对柴浅凝的印象不错,还说要上去再拿个馅饼给她吃。

盛木溪说:“倪老师,我这里有,我们一人一半,您做的馅饼太大了,一个就够了。”

倪初静这才作罢,亲切交代她们可以多来她这里坐坐,随后才离开。

走在厚厚的一层落叶地面上,盛木溪拆开纸袋子将馅饼撕成两半,用面巾纸包着其中半个馅饼的下面拿着,然后把有纸袋子的给了柴浅凝。

馅饼还是热乎的,吃进嘴里香喷喷。

柴浅凝嘴里喊着她小名:“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