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木溪刚想说话,听到「爱人」两个字不禁顿了会,目光顺着看过去,疑惑的开口:“什么爱人?”
“你不知道啊?”柴浅凝端详着那张古老的照片:“倪老师跟我说的,这个女孩是她的爱人。”
“不是朋友么?”
“啊哈?”
倪初静从厨房给她们端出一盘水果,盛木溪眼尾动了动,轻启唇瓣:“倪老师,您这就不厚道了,我跟您认识了那么久,都没告诉我,您还有个爱人。我小时候问您那个女孩是谁,你跟我说是朋友来着。”
倪初静看了看站在电视柜相框旁边的柴浅凝,收回目光,笑了笑:“你那会还小,说爱人的话,怕你理解不了。”
“所以后门那颗梨树,也是您爱人栽种的?”盛木溪说。
听到这话,柴浅凝转过眸光,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那颗秃树:“原来那是颗梨树啊!”
“是啊,我和我爱人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倪初静缓缓的说着:“她去世后,我待在这里容易触景伤情,就搬走了。有一次回来收拾东西,看到后门那颗梨树开满了梨花,某一瞬间就改变了想法,打算在这里住下,守着她生前留下的东西。”
柴浅凝静静的听着,目光停留在老照片上,站在倪初静身边的那个女孩,扎着粗粗的一根辫子,对方身上的衣服,柴浅凝好像在她奶奶的衣柜里见过,花色的,放在现代很土,但在当时应该是很流行的一种款式。
“倪老师,您家里还有其他照片吗?”
“就只有这两张。”
倪初静拿起左边的相框,眉眼间流淌着温和的神色:“小流以前不爱拍照,这张照片都是我连哄带骗才把她拉去拍的,你瞧,她看镜头都很害羞。”
柴浅凝指腹在相框边缘轻轻抚过,目不转睛盯着照片:“是挺害羞的。”
“怎么开始聊我了?”盛木溪喝了口茶,放在桌子上。
见柴浅凝拿手机把相框上的照片拍下来,她走过去,看了一眼。
柴浅凝手指划着屏幕,突然凑到她耳边悄声说:“现在也很容易害羞。”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根边,有点发烫。盛木溪剜她一眼:“你要留我小时候的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