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梦蝶喘着粗气，双手的掌心已经被黑色的火焰烧焦。等到她再也感受不到四周还有魔奴的气息之时，这个女孩终于放下了心，身子一软，就此瘫倒在地。

她的胸骨已经插进了肺叶，口中的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血丝。腹部被贯穿的洞已经停止了流血，她的面色也变得无比的苍白。

是啊，她已经没有血可以流了。

这20天的战斗已经完全榨干了她的体力与力量。所受的伤是何等的严重，现在她躺着，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生，还是死。

天空的雪花依旧在缓缓飘舞，落在她的脸上，却没有即刻融化。梦蝶的呼吸也越来越轻微，到了最后，她的呼吸……

终于停止了。

“嚓。”

一只长矛，贯穿了梦蝶的胸膛，刺穿了她的心脏，将她死死的钉在地上。处于弥留之际的梦蝶反射性的抬起手，向空中虚抓了两下，脸上浮现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嘿嘿嘿，女人……该死的女人！别以为你很厉害，连那么可怕的怪物都能杀掉。可那又怎么样？到头来你还不是死在我手里？！你的狼已经翘了，现在，就连你！”

德尔将军握着长矛，在梦蝶的胸口搅动了一下。

“也注定败在我的脚下！从今天开始，我依旧是常·胜·将·军！！！哈哈哈哈哈——！！！”

德尔将军那狂妄的笑声，比起魔奴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笑声象征着胜利，象征着历史。在他的面前，阻挡他去路的梦蝶即将死亡，一切，似乎都已经在这一刻下了最后的定论。

※※※

疼吗……？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