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那，周衍感觉头顶生出了紫气。

紫气甚至形成了三花五气，显化出了一种至道的道韵。

这是莫名出现的气息，这气息出现之后，甚至是枯寂的万鬼老祖都被震惊醒了。

他干瘦的身躯努力的压制着激动之意，干涸的双眼之中，有着无尽的激动之意，似乎有许多话想与周衍说。

但当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周衍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最终，他眼中无尽的神采都很快的收敛了起来，逐渐的变得平静了。

周衍回过神来，这刹那间，尽管他的身体依然还处于先前的那种肉身破碎、灵魂破碎的状态，但是有了最终的‘战斗记忆’，以及对于‘本源’的领悟记忆，周衍前面的路，又平坦了许多。

哪怕是有着万鬼老祖的剑之幻境的传承，要自己领悟‘本源化道’，这是极难的，或许需要的是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时间，可师傅的记忆之中，最重要的战力记忆有了，周衍等于一下子节省了几百年的领悟时间。

虽然这些依然是师傅的记忆，而周衍也依然需要融合到自己记忆里，但是无疑，这为他提供了极为便捷的道路。

“呼——”

周衍轻呼出一口浊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这张‘人皮’在发热。

这是有了至道的领悟之后的变化导致的。

“没想到，你可以到这一步，确实超乎我的想象……不过，你依然太……弱了。”

万鬼老祖清醒了几分，但是气息依然孱弱。

“这只是侥幸觉醒了一些战斗方面的记忆。至于战力……弱……到如今，其实我也不过才修炼了不到十年，如果时间再长一些，应该不会这么弱了。”

周衍想了想，诚恳的说道。

对方连这样的至道都愿意传授给他，周衍不会在这么一点小事上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