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莫名的道法光晕流转，竟是深不可测，令人无法逼视。

周衍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从第一眼见到后天剑，便知道此人便是当初帝剑一脉的那位后天剑，曾经也以‘陈天剑’的名字出现过，一起进入过荒古墓山。

周衍记得当初，便是此人帮自己凝聚十万远古精血，才打开了剑修的一道艰难的门槛。严格来说，这个人，对他周衍还是有些恩情的。

只是，此时见到这个后天剑，周衍的感觉很奇怪。因为他觉得，此时的后天剑，就像是在虚幻之中存在一般。

现实是真实的，可这个陈天剑却像是真实之中的虚幻。而或许在后天剑自己的意识里，他自己是真实，而神女等人，也都是虚幻。

这感觉无比诡异，但周衍知道，他生出这般感觉可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必定就有这样的情况。九窍玲珑心的强大，完全不是摆设，既然感应到，便一定是真的。

“这位公子，我们可曾见过吗？”

就在周衍沉思的时候，幽冥神女穆清颜忽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和伊兰、宋晓晓第一次见到周衍的时候的询问何其相似！

就像是一个轮回，周衍忽然真的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熟悉，就好像自己真的经历过这样一幕一般。

刹那间，一抹闪电亮光忽然劈过他的脑海，周衍一瞬间看到一幕场景：一个黑衣青年，带着审视的目的，横扫了各大星域之后，在一个黑暗之地，褪去黑色战甲，化身为一身白衣儒衫青年，见到了一个白衣如雪的圣洁女子。

那女子似乎一眼就对这白衣男子产生了强烈的喜欢的感觉，因此娇羞的询问：“这位公子，我们可曾见过？”

这一幕，似乎在某个时空的契合点忽然重合了。

周衍几乎是下意识的道：“美丽的仙子，你就是那位人称万界奇女子的穆清颜吗？我生便是为你而来，而我若死，便也是为你而死。”

周衍忽然说出的话，完全如一道惊雷，忽然同样劈在幽冥神女的心头上。

幽冥神女忽然一呆，她面颊上的神秘面纱被风吹动，露出了一角，显出了那那明亮如神的美丽双眸，只是这双眸之中，却有着隐含的痛苦和莫名的迷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