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没有看到那样的一双眼睛，但是他知道，有那么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他甚至于心中知道的时候，也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有所察觉，但是那一双眼睛依然没有离开。

这般情况下，周衍才讶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脱离了那种冰冷无情的状态，变得不再如冰雪之主那样，完全被邪灵掌控。

邪灵，并不是真正的邪灵，而只是一种拥有着无尽黑暗的元素的意志，这种意志之中，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干净而纯粹，所以情感，反而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因而才被直接的斩断。

周衍体会了一种那一切毫无意义的莫名体会，顿时对于秦如玉四人的情况，因而也极为的感同身受。

这般状态下，周衍甚至于想过，若是炎炎等人在他身前，他会直接毫不犹豫的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与其这么挣扎的生存，还不如真正的消失、化道的好。

这种想法，来的莫名其妙，又是那么的真实，让周衍心中凛然。

周衍回过神来之后，便隐约感应到那一双眸光消失了，那一双眸光的主人是谁，周衍其实心中已经明白。

那不是周灵衣又是谁呢？

白虎圣灵一直交代，交代他周衍不要与周灵衣有任何的牵连，可实际上，周衍却依然与周灵衣时时刻刻都有着牵连。

或许，便连白虎圣灵与周衍的谈话，周衍都有些怀疑周灵衣已经知道了。

毕竟，能在这样的地方时时刻刻主宰一般的存在着，或许，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君王境界可以比拟的了。

抑或者，这是万灵种族之中的某个特殊的天赋？

强大的思维，让一些细微的事情，都可以使得周衍产生出短暂而繁多的推衍与分析。

周衍很快不再思考，而是专注于感悟这一片天地的黑暗元素来。

自雷霆之力炼化了一缕邪灵能量之后，周衍对于邪灵能量的抵御能力也大幅度提升了一些，先前差点沦落之后清醒，如今周衍便更加谨慎了起来。

周衍以同样的方法领悟这种本源，不过这种黑暗的毁灭规则本源元素，的确有着莫可名状的诡异特质，因为黑暗，是容纳最多的东西在其中的一种元素，任何元素，在黑暗之中，都会失去色彩——除了光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