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盘坐着，他的身边，那十道身影极快的消失了。

他们来的时候很快，走的时候更快了。

显然，这一股无法发泄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速度上了，以至于他们的速度才如此的惊人。

周衍目光安定了下来，既不跳脱，也不嚣张。

没有那种霸气，也不显得深邃。

有的，只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宁静之意。

他的目光看着那祠堂所在之地，那里，只有一个名字是他熟悉的，那就是诸葛嘉月。

但是诸葛嘉月摆在了第一位。

根据那面具老人，也就是那个面具女人的说法，诸葛嘉月，十万年前消失了，与之消失的，还有很多的圣祖。

那么，那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衍不知道，但是他的能力，让他有一种非常凝重的、可怕的预感。

似乎，那是一个惨烈的劫难。

那也是新世界之后，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帝魂族的又一次清洗。

周衍回想到自己死亡之前看到的那可怕而惨烈的一幕，心忽然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扭曲的痛。

于这种痛之中，他近乎于有些茫然。

许久之后，周衍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入了祠堂，已经站在了诸葛嘉月的灵位之前，看着那灵位，眼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缕泪珠。

圣灵邪尊，竟是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