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多去民间转一转，不要总待在王宫里。”左小右道：“现在苗民生活的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也出现了一些和中原类似的官本位思想，贪腐问题越来越严重，民间也有些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真的吗？”赵灵儿惊讶不已：“百姓真的不满吗？”

“不患寡而患不均。”左小右淡淡的道：“现在百姓的日子的确比以前好了太多，但官员、商人却过得比他们更好，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挑拨，有这种声音也不足为奇。”

赵灵儿秀眉紧蹙：“什么人挑拨？”

“当然是那些想继续往上爬，却因为你在上面压着，爬不上去的那些人。”左小右淡淡一笑：“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有一想二，有十想百，王朝更迭，几乎都是社会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集体爆发的结果。苗疆快速发展了五十年，有些人吃饱喝足，就想过更好地生活。同样，有些人尝到了掌权的甜头，就不想自己头上有人压着。”

扭头看着赵灵儿，轻笑一声：“但圣灵女王却长生不老，让那些想继续往上爬的人情何以堪？自然就要制造民间的矛盾，实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人类还真是邪恶。”苏媚落下一子，伸个懒腰，展露出自己水蛇一般柔软的体态和无穷媚意：“还是我们妖族简单，有个山头就够了。”

此时的苏媚已经变成了仙剑二当中的成年状态，身材好到爆表，集合了狐狸和蛇的双重种族天赋，简直就是个魅惑众生的祸害。但因为有左小右监守自盗，再加上苏媚也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妖，这些年苏媚一直待在苗疆，偶尔回苏州去看望一下爹娘，给爹娘带点丹药之类的好东西。

妖怪终究是实力为尊，苏媚的父母实力有些弱，让她脸上也不好看。这些年在丹药和功法的辅助之下，当年在仙剑世界实力垫底的蛇妖男和狐妖女已经成长为此方世界的顶级大妖。不过他们倒是听了左小右的话，一直没再做劫掠少女的勾当。

但苏媚却找人改造了隐龙窟那座山头，然后花钱买了一些穷苦人家的女孩，负责伺候他们。而那些女孩在年满二十岁之后，就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让她们回家结婚生子。

因为这些女孩会得到狐妖女传授的一些为人处世经验，又从蛇妖男这里学会几手防身功夫，所以这些女孩即便被遣散，也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不用担心会生活的不好。

在那些丫鬟的传播之下，蛇妖男和狐妖女反倒成了远近驰名的善良妖怪，有很多想要卖女儿的穷苦人家，都会首选两妖卖女，这样一来，人和妖的关系虽然依旧紧张，却不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水火不容。这也让左小右有些意外。

“就因为妖族容易满足，才比不过贪心不足的人类。”左小右道：“如果人类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就会不思进取，永远保持现在的生活状态，那还怎么发展下去？”

一颗棋子落下：“如果人类住山洞就满足，有哪会有现在的房屋宫殿？这些东西可不是妖族发明的。”

“但人类也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代价。”苏媚看了下棋盘局势，知道自己又输了，有些撒娇的毁掉棋局，扑到左小右身上：“中原人现在不就逼的苗疆人想打仗了吗！”

“破坏和重建永远都是人类的主题。”左小右抚摸着苏媚柔软的水蛇腰，道：“每次破坏，都会让人类明白战争的残酷，从而出现几十年至上百年的和平重建时期，但当这些人的下一代忘记了战争的残酷，就是破坏再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