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鹤这么嘀咕,她接话道:“我那再从表兄,是他那一脉的独子,而且他们黄家有茶叶生意,让他舍弃茶叶生意而转为入赘是不太可能的。”
“那他为何说已经定下了一门亲事,这就能否认他与方莺私相授受吗?”
“私相授受除了名声不好听倒也没什么,可就坏在这方莺珠胎暗结。若方家要追究,黄禹要么入赘,要么被方家告他诱拐良家妇女,而有牢狱之灾。所以,他只能以已有未婚妻为由杜绝了方家让他入赘的想法,同时劝方莺落了那胎儿。”
张鹤突然抓住夏纪娘的手,严肃道:“你不能嫁给他!”
“婚姻大事由不得我做主。”夏纪娘却道。
“可你明知他是一个人渣,你爹娘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人渣——是何意?”
“就是……人品很差、品格卑劣,让人唾骂的人。”
夏纪娘琢磨着她这是打哪儿来的词汇,嘴上却道:“即便我不嫁给他,可能下一个向我提亲的人也是他这样的。”
“那我向你提亲!”一股激情使张鹤这话冲口而出。
夏纪娘心神一震,她深深地看了张鹤一眼,脸上没有惊愕或是喜悦,而是淡淡地问:“你是在……同情我吗?”
张鹤已经从那股激情中冷却了下来,可她却从未后悔自己说那话。她沉淀情绪片刻,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么优秀、完美的一个女子,却要嫁给一个浪荡子,那太不值当了。你的一生,不该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份爱、同一个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