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娘莞尔:“二郎方才不是很英勇的吗?怎的又抱着我撒娇了?”
“只想确认你的确无事,我才安心。”
“所以二郎说怕狗,其实是骗鹿儿的?”
张鹤的眼神闪避了一下,又笑了笑:“刚才发现不怕了。”
“为何会忽然便无惧了呢?”
“因为你在呀!”张鹤蹭了蹭她的鼻尖,又找机会唇舌纠缠一番,如此能让她们都忘却这段不愉快的事情。
李大娘与李清实在田里干活,本来准备回家,却听说张鹤招惹到了李寻,而李寻带着众仆役气势汹汹地找张鹤与夏纪娘的麻烦。他们吓了一跳,生怕她们出事,便赶了过来。
不过见到俩人无事,也就稍微松了一口气。又听她们说了事情的原委,在同情柳大山一家的悲惨遭遇的同时,对李寻的所作所为也十分愤慨。
只是他们再愤慨又能如何?他们只是下等户,无权无势,耕种着几十亩薄田只能勉强度日,更何况要依附上等户为生的柳大山一家。
柳大山招惹到了李寻,只要他一日未与李寻退佃,张鹤便一日也不好插手他们的事情,否则李寻以张鹤扣押他家的田仆为由,将她告了,她便是惹麻烦上身。毕竟不管是雇佣的人力、仆役还是佃客,在雇佣期内,都是主人家的私财。
而柳大山如今想要退佃,想必难上加难,李寻怕是不会让他轻易地解除契约的。
“李寻真能只手遮天?”张鹤问道。
“他本来只是二等户,可柳大山将他告发,他已然重新划为一等户。来年怕是要轮替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