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曝晒下的石砖冒着滚滚热气, 恍若一口大锅, 底下是灼灼烈火, 要将人蒸熟了去。豆大的汗水滴在上面, 不一会儿便连痕迹都没留下。
竹林安静得竹叶也不曾起舞,偏偏远山的蝉群孜孜不倦地鸣唱, 让人心生烦闷。
张鹤将泡在水中的西瓜拿了出来准备给夏大解暑。她种的西瓜除了藏在系统仓库中的二十来个外,地里的都已经摘完了, 其中有一些是在收稻谷时, 拿出来犒劳了众人, 还有几个藏在阴凉处等做祭时所用。
只是夏大却一点吃西瓜的心情都没有,他也不说话, 让张鹤与夏纪娘心中惴惴不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丈人, 这是怎么了?”张鹤问道。
夏大回过神,看了她们一眼,终于有了开口的念头, 可话到了嘴边又卡主了。夏纪娘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爹有事不妨直言, 只有说出来才能想办法解决不是?”
夏大的眼眶登时便红了, 他的嗓音也有一丝沙哑:“你二哥, 他出事了……”
张鹤与夏纪娘心中一咯噔,夏纪娘心中有非常不好的感觉,她忙问:“爹,你快把话说完,二哥怎么了?”
夏罗绸的生药铺才开张一个多月, 他先前还好好的,能出什么事?
“你大哥从州学跑回来告诉我们,你二哥的生药铺出事了,有人告他抓错药,差些便闹出了人命。他已经被官府抓了!”夏大说到这里,声音都颤了颤。
张鹤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大,夏纪娘则是脑袋一空,急切地问:“二哥怎会抓错药?这是何时的事?他被官府抓了之后呢?”
夏大没回,而是神情复杂地看了夏纪娘一眼,又转移了话题:“纪娘你们是不是跟禹哥儿闹过不快呀?”
张鹤与夏纪娘好一会儿都没想到“禹哥儿”是谁,直到她们记起黄禹的名字来。
“这跟他有何关系?”夏纪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