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摇头:“这都是平时的教室,安装摄像头都是这几年的事情。”
万长生没再说什么。
老曹回头看了看万长生,嘴角无奈的拉起些冷笑。
速写考试的监控视频里面,看不出来万长生有作弊上图钉眼的动作,可也无法否认他没有这个动作的机会。
这是个近乎于死循环的逻辑模式。
在有些国家如果找不到确定犯罪的证据,那就是无罪推定原则,只要无法证明被告人有罪,那么就是无罪的,这种司法原则就是“宁可放走一千个罪犯,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恰恰在我们这个社会千古以来就不这样,虽然一直在尽力想实现无罪推定,但疑罪从轻、疑罪从挂的有罪推定,才是司空见惯。
首先怀疑你有罪,那么就从这个出发点去判断并追查。
万长生就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本来是个受害者,却变成了舞弊嫌疑人,而且在现在高考级别越来越严厉的大环境下,舞弊随时可以定性成触犯法律。
仅仅因为试卷上面出现了疑似作弊的符号,就能取消成绩,就是这种思维模式的必然结果。
色彩考试的答卷,万长生足足坐满了三个小时,调查组也是快放了,因为从万长生那有点佝偻着坐在小板凳上,像个机器人似的加快动作,蘸颜料、调色、绘制,根本就看不到他对那个该死的右上角做过任何举动。
他们肯定早就每帧仔细慢慢看过。
特别是色彩考试中的透明胶带贴满了四个边框,更加明晰的看到那角落没有任何东西,看不清小孔,起码也能看清没有图钉。
直到最后交卷。
这回不需要万长生提前说,调查组也放慢了交卷的镜头画面。
林建伟,又跟在万长生后面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