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生回到校长办公室放了东西,拿出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些画具,就在办公室里面开始信马由缰的绘制。
强迫自己把奔腾的情绪集中到绘画中来。
画的就是那副舞台的主题。
深重颜色的看台,拱形穹顶的舞台,从后台这边看过去,空荡荡的舞台占据了主要画面,可周围隐藏的后台背面,到处都是密集的各种物件。
不知道万长生奔流的情绪,潜意识里是不是给那个看台前排某个角落的身影,他就想表达这种空荡荡的孤独,跟复杂密集的各种技术层面的对比,就像他现在无比繁忙的表面,和掩藏起来的内心。
这就是艺术的表达。
庆幸比无数普通人,能够拥有这种表达的能力。
再炽热疯狂的情绪,似乎都能用这样的方式冷却宣泄。
沉迷到绘画中的万长生甚至没来得及考虑用什么方式表现,只是先用素描非常精细的刻画出来。
等办公室门被敲响的时候,竟然已经下午两三点过。
负责去租房的付仕亮探头:“房子搞定,房东马上过来,你去给钱?两室一厅的,对吧?卧槽,画的什么?!”
后面挤进来的人本来想说什么,也看见万长生画,哗啦啦的七八个人都挤进来。
纯粹的铅笔勾画,中间拱门一样的舞台空旷,周围管道、布景、线缆、道具等等各种各样的细节,在一层层幕布下井然有序。
极度的空旷,和高度的密集形成了强烈反差。
有个今年考上油画系的简直想抢版权:“画成油画吧!超写实的油画,万万,你到我们油画系来跟着上几天基础课,把油画技法稍微熟悉下,肯定就能上手,你画超写实一定能够成气候!”
万长生还没想过表现形式:“啊,让我想想,我只是想画这个,具体怎么弄,下次吧,走走走……”
他已经习惯把有些东西封存起来,连自己都不去反复回味,只是在偶尔爆发的时候,像利用火山热能似的发个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