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第一天上午,大年三十来了一波蜀川美术学院的教职工吊唁,下午就开始冷冷清清了。
惯常蜀地这种吊唁场所,都是摆了好几桌麻将,叫做打丧火,算是丧事喜办的热闹场面。
这里连一桌都凑不齐。
本来院方要组织治丧委员会,安排工作人员,都被老太太婉拒了,说大过年的不要耽误任何人,一切都交给万长生来负责吧。
院长看看,反复叮嘱下万长生,才拜别而去。
万长生自在得很,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遗像香台边,怀抱抽空回办公室取换洗衣服时候搬的大印章石。
慢条斯理的给苟教授雕一尊啤酒瓶高的头像。
有人来,他就放下东西,恭恭敬敬的接受吊唁、答礼鞠躬、再陪伴恭送。
人少当然也有放春节假的原因,经济条件普遍不错的美术学院老师,大多春节都选择旅游度假,出国的更是比比皆是。
老童没回来,赵磊磊好像去东南亚了,老曹跑东北去感受冰天雪地,闻讯发来消息的很多,但来到现场的人真是非常少。
也就郭槐生大年初一风尘仆仆的从什么地方赶回来,非常恭敬的告辞送别了苟老。
但是等他发现万长生居然坐在那刻雕塑,又有点按捺不住的想看。
最后明显是花了洪荒之力才忍住指点几句的专业口吻,直奔机场而去。
其他主要还是退休教职工。
万长生都以礼相待。
关老太太比他更淡定,除了嗑瓜子就是和贾欢欢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