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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听闻把大美培训校收编改制搞成附中的第一反应。

艺术家啊,哪怕为人民服务,尽可能传播正能量,可也不想自由自在的创作生涯被束手束脚。

一身本事,凭什么非要去过那种看人脸色,还得歌功颂德的生活啊。

万长生就专注于调皮。

关老太看出来,坐在教室旁边一个劲对他瞪眼都止不住,因为她也忍不住笑!

明明是做助教,万长生却在那演戏!

因为是从平京来的专家大拿,这场临时调整的篆刻课程就成了公开课,调到一间设备齐全能容纳几百名学生的阶梯教室。

国画系和学生会都对外发布了这个消息,哪怕大多数人对篆刻都没什么兴趣,可冲着皇宫博物馆首席摹印专家,北派篆刻大师的名头,还有万长生做助教的噱头。

美术学院的学生纷纷逃课来捧场,硬是把几百人的教室塞得满满当当,连两边过道和门口都站满了学生。

这也让一直清清冷冷两三个人捣鼓摹印的北派大师有点激动,难道蜀川美术学院这边,真的可能会爆发出来很多篆刻传人么?

但很可惜,从一上课开始,万长生就发现荆大师并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外向型人格。

这也很正常。

篆刻真是个非常非常孤独的行业,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可能都在低头对着手里的印章,全神贯注到刻刀和字体上。

皇宫博物馆是类似于研究所一样的地方,又不是公开表演的场所。

荆大师哪怕也有六十多岁了,手上功夫依旧稳定,可也不太爱说话。

所以这场面下,万长生这助教,全力支撑场面不要显得尴尬,也不得不火力全开。

还好他跟着苟教授上过篆刻课,大概知道场面如何,也知道用手机投屏到大电视上,更方便学生们观瞻刻刀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