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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钟明霞自身的那些经历一样,万长生哪怕伸伸手就能改变她,却觉得最好还是她自己努力走,只要大差不差,哪怕跌倒失败,也要自己经历过,才会教训深刻。

旁人总是自以为是的为他人想象,做出建议还觉得是正确的,其实只有经历者自身权衡考量,才能做出最适合自己的改变。

这道理用到别人身上他是懂的,在自己身上,这才恍然。

郭槐生观察已经被翻模成白色石膏的塑像,终于问出那个问题:“这和尚是谁?你祖先前辈,我看这长相你是刻意修饰过。”

万长生已经完全放弃了这尊雕塑:“米开朗基罗雕大卫的时候,也不知道大卫长什么样啊,这是朱八戒……”

郭槐生满脸意外的啥?

万长生得意的笑:“朱士行,法号八戒,实际上是三国时期的高僧,一千八百年前的人了,算是历史上第一位西天取经的僧人,西游记里面的八戒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作者向前辈致敬。”

郭槐生恍然:“这样啊,我还以为佛教传进中土不到千年时间呢……”

然后凝视好一会儿:“改成做不锈钢吧,我给你算成本价,价格差不多,你再通过这件塑像了解下材质的魅力,不能浪费了这种机会。”

万长生二话不说的好。

接下来他的重点活动区域就成了雕塑工厂。

节后几天徐朝晖带着母亲去了蓉都,费雪雁本来很想请假跟着一起的,可杜雯发消息警告她,这大一新生刚开学就请假不是什么好兆头。

万长生则提醒她过犹不及,这个时候不应该给徐朝晖施加任何心理压力,所以这姑娘居然连夜给徐朝晖折了一大瓶千纸鹤,然后才返回平京。

徐朝晖最后带走了这个瓶子,却没带艾米拉。

理由是自己这一去,基本上就是待在层流病房,与外界完全隔离的那种恒温无菌病房,连家属探望通话,都只能用电话隔着双层密封玻璃窗进行。

目的就是进一步用最狠的方法,摧毁身体里可能还残存的癌细胞,彻底清空,再重新引入配对的干细胞,也等于是把整个身体都格式化,重装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