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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江州这边要找点对篆刻有兴趣的孩子,家长还要认可,真是太难了。

他从来都不是个知难而上的铁头。

迂回更好,等大环境解决了,自己再来收拾篆刻局面也行,反正自己总是在的,不过早个十年二十年的区别。

这恐怕就是有些人心目中下意识的大局观,有时候也比较难被所有人理解。

但老荆显然只有自己的天地。

特别是听闻顶替万长生的居然是个国立美术学院的研究生,那就是妥妥的南派篆刻技艺!

事情无形中迅速上升到南北交锋局面!

珍品展都不管了,叫孽徒自己下午去看,还大骂倒霉孩子一顿:“让人家欺负到脸上你还在干嘛?小家小气的南派永远别想站到老子头上拉屎!”

挺文雅个事儿,怎么沾上派系之争就变得这么恶心呢。

万长生无辜的献媚,从双肩包里面找出自己的袋子:“消消气,这是我八月在意大利游览时候收集到的一包旧印章,有些成色看起来还很好,您留着自己玩儿呗。”

老荆差点拍桌子:“你就成天漫不经心吧……咦,这块黄杨木不错啊!”

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年纪大了很多都会执拗得像孩子。

反正在家万长生都是这么对爷爷辈的,可老荆心安理得的收了徒弟上贡,更有动力的袖套一摘,扔桌上:“你收拾东西,我去机关走一圈!”

天晓得他又去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溜达了。

万长生只好叹气,下午狠狠的带着国画系小伙伴们去珍品展,要求那个多嘴的家伙把所有珍品细节记录一遍:“这么爱说话,有种回去在大美开一堂品鉴课!”

小伙伴梗脖子:“开就开!就是受不得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