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海市这边的影业公司也安排人下午过来聊聊。
万长生却没什么喜形于色的热烈。
恭送领导们离场就是了。
杜雯一直在旁边远远瞄着的:“怎么?之前那番话说得很棒,好些记者和摄像师都说挺棒,要整理出来作为重点。”
万长生耸耸肩:“沪海对电影有兴趣,艺术家对印章有兴趣,组委会想把拍卖搞得更热闹点,管理机构嘛,那胃口就更大了。”
杜雯也愣了下才笑:“这算不算是你太优秀,让人人都想从你这里挖出个金娃娃?”
万长生居然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没有参与组委会安排的自助午餐,两人走到展览中心外面随便找了家餐馆,坐下来点菜以后,万长生才讪讪的摇头:“席导没说错,我身上确实有不少矛盾性,既认可国家体制对艺术的引导管控,可自己又下意识的想躲开,因为艺术确实是自由自在的呈现才最有意思,既想借着形势把美术培训事业做得水涨船高,短短时间内就让更多青少儿受益,可真搭上线,又本能的想回避体制对这种事业的约束,一旦行政参与,事情就不受我们这样的小团体控制了。”
杜雯明白:“如果想继续拥有发言权,那就得把自己搭进去,在体制内跟着往上走,可那又完全违背了你的初衷和内心。”
万长生忍不住温暖的笑了,点点头,无需再说的那种舒坦,刚才心里的情绪居然都化散开来。
杜雯也笑,给他倒点普通的大麦茶:“那就不控制呗,拿得起,放得下,就像孩子小的时候我们慢慢培育长大,等到他开始独立成长,走进他的世界了,我们就该适当的放手,能走向什么样子那是他的造化,我们再培育下一个孩子就是了。”
万长生哑然失笑,拍拍自己脑袋:“对!当然,你用一盆花一幅画来比喻这个更好。”
杜雯呵呵玩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下:
岁月尽头
当背影慢慢走向暮色
就是我重写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