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生才笑着抖包袱:“苟教授去世了,师娘回了单位去住,所以家里所有东西是我收拾退还公房的,留下的财产就主要是书,我基本上都搬到我那边做了个图书室给艺考生看,但其中有本《幽默是怎么练成的》,被我留了下来,发现上面署名是您买的,快四十年前的事情。”
谢院长艰难的回忆了下:“我有买过这样的书吗?”
万长生哈哈哈:“您看,您这幽默就是从那书里学来的!”
谢院长舒坦的哈哈大笑:“四十年前……那时候我还在当讲师呢,是真不会说话,可能就想让自己学着幽默点吧,缘分!缘分!杜处,您看这真是缘分……”
老杜意味深长:“相请不如偶遇,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一下?”
谢院长连连点头:“我来安排……”
于是当所有人前呼后拥的离开以后,只留下吴桂波站在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当然他悲愤不已的思路,肯定是我都这样儿了,你们还赶尽杀绝啊!
都是别人的错!
而在谈笑风生的这边,当然是都当做没有这个人的。
万长生不会去问吴桂波怎么混到这边来的。
杜处长更不会打听会怎么处理这个小人物。
谢院长也不会问刚才门口骂的什么。
就是以泼墨山水见长的国画大家,和万长生这刚拿了国画金奖的小后辈之间当然有的是话题。
但是他最出名的恐怕就是在蜀美几十年,资历雄厚佳作无数,却从来没有获得过有分量的大奖!
一堆各种参展作品,最后无一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