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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过去推开玻璃门,这十月的天气就是好,不用空调的秋高气爽。

结果贝赫耶刚出来,哈雅特就机敏的在里面把玻璃门窗帘都掩上了,紧凑精致的空间里面顿时只剩下两人,而且四方的狭小墙沿更显得这里有点牢笼禁锢的味道。

艺术家的感觉就是敏感,万长生站远点:“你想谈什么呢?”

贝赫耶背着手走下台阶,走进人家精心梳理挂出来的白色石英石沙滩里,还用脚尖去刮,双手背在身后这动作就跟个雨刮器似的,光看背影甚至会情不自禁的冒出来“秋千细腰女,摇曳逐风斜”的感受。

她那衬衫宽松得很,可系在腰间打了结,反而衬出了拖地长裙裤的身姿来。

她不说话,万长生也不说话,静静的看,还得忍住不要掏速写本来,就这么看着吧。

贝赫耶的声音真的很悦耳:“我能把头巾摘了吗?”

万长生无所谓:“随便你,但是和那个什么丈夫看不看的风俗没关系。”

贝赫耶就背对他摘了头巾,又是顺手掸一掸裹在头上转身,脚尖如同圆规旋转的那种,好像还带点舞蹈的影子,平心而论,人美丽,动作更美丽。

万长生尽量平淡的看着,免得吟诗。

贝赫耶双手还是背在身后,这个动作前几天好像前几天钟明霞也做过,和万长生并肩走在夜风中,十足恋爱中小女孩的样子。

可贝赫耶没有,明明还要小三四岁,她做出来就是挺成熟的感觉,深邃的大眼睛看着万长生:“我是去年九月知道你的,艾米拉打电话给我说自己的老师多么好,这里人多么友善,还有吃的多么美味,但那时候他的手机只能通话,于是我只能在脑海里面想象这个地方,每天晚上和艾米拉的电话,是我最开心的时刻,从小他就是我最心爱要保护的亲人,感谢你对他的照顾。”

万长生想用别恩将仇报来形容的,但找不到表达单词,就点下头表示在听。

话说这么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啊,万长生已经忍不住在背后靠着的墙面上用手指随便勾勒点线条了。

这是种艺术家的本能。

贝赫耶一瞬不眨看着他:“直到我们打了五万多美元的国际长途通话费,艾米拉才知道应该去买部能拍照能上网的手机,用视频网络通话就几乎没有成本了,这是我们以前从来没考虑过的事情,但是从这以后,我就从他每天拍的照片和视频里面,经常看见你,看见他住的地方,还有校园,我想我对你的爱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