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思羽心中自语。

……

一步跨进战场内，叶默便低头看了一眼左手臂处，长长的袖子已经被夏侯思羽如刀的虎口与手指夹断，透过破裂的袖口，可以看到里面淌血的手臂，还有一层乌黑乌黑的淤血，这是被少女的握力活生生抓出来的！

“唉。”

叶默没有怪夏侯思羽，如果不是发现了目标，目标身上还有至宝这种仙城晋升的至关重要之物，叶默也不想犯险。

夏侯思羽如此担心，也不是她的错，只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才知道失去的有多珍贵。

夏侯思羽的意思，叶默很明白，她抓的那么紧，是要告诉他，她会有多担心，她的心，就像此时被抓住的手臂那样狠狠揪着；她抓的那么紧，是要告诉他，如果他有这个实力能够挣脱，她就能放心。

如果换成是以前的缪齐，叶默肯定，夏侯思羽都不会用这种暗示，直接会阻止，而且也一定能阻止。

以前那个缪齐……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而已，好运修炼到元婴已经是到顶了。

“可是……”

叶默忽然想起什么，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猛地想起来，缪齐死去的那一刻，虽然眼神是有些震惊与不甘心，但是，在那眼眸深处，似乎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

目光是最擅于表达一个人的想法的，无论憎恨、喜爱、愁怨、思念等等，都能轻易表达出来。

叶默没有读心术，也无法找一个死人来搜魂，只能通过目光寻找代表的情绪，然后试图理解其中的意思。

“那种目光……欣慰？对，似乎是欣慰，可是……我杀了他，他欣慰？这说不通。”

叶默一面分神和尸魃宗其他修士纠缠魔兽，一面思索着缪齐临死时的目光。

“放心？狗屁！又是这种解释不通的感觉，我杀了他，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