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已经结丹,在坊中声势日渐隆盛,假以时日,必成大敌。”
“其势,已经不可阻挡了啊!”
他们此时所想,还是自己在这场交锋中落了下风,小惩大诫,几乎不可避免,唯一所盼,是尽量保存实力。
“两位长老被抓了现行,怕是要吃苦头了。”
“身为长老,老脸该往哪里搁?”
众人心中也各有想法,有愤慨难捺的,有惴惴不安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忧心忡忡的,但这些人毫无例外,都保持了沉默。
现在李晚新晋结丹,风头正盛,他们自忖得罪不起,除了沉默也别无他想。
大小姐见众人议论渐渐消失,轻叹一声,问道:“古长老,荣长老,你们可知罪?”
古长老冷笑一声:“大小姐,我们何罪之有?”
大小姐道:“你们伙同众长老登舟劫杀,图谋不轨,难道无罪?”
古长老猛一拂袖,道:“大小姐言重了,我等所为,只是为了解决坊里争端而已,既然李道友已经晋升结丹,那就证明,我们之前所想大错特错,该罚则罚,我等毫无怨言,只是此事乃我和荣长老一力策划,并令责成,不关其他人的事,何来伙同众长老一说?”
荣长老瞬息之间,明白了古长老的意思,同样神情肃穆,辩解道:“我等想要擒拿李道友,协助吴冶子前辈调查安大师之死,也是为了坊里生计,虽然鲁莽了些,可也不是劫杀呀。”
不少人窃窃私语:“说得有理,两位长老虽然有错,但却情有可原。”
“是啊……”
“这两个老家伙!”
李晚见着他们神色,又如何会不知道,他们想要避重就轻,更兼牵扯坊里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