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嫁娶之事,多为长辈做主,彼此之间,只有普通朋友的情谊,没有生死相依的爱恋,犹自还带着几丝生分。
但萧清宁自幼受世家礼教,也从没指望过,能有散修女子一般的洒脱自在,对这种盲婚哑嫁早有准备,如今出现在身旁的是认识多年的李晚,一股异样的情愫,自然而然地涌了起来。
她手执红绢,有些不自在地摩挲着自己的玉手,心中有着些许的满意,但比这满意更多的,却还是油然的庆幸。
没有错,就是庆幸。
李晚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上前端坐。
他也不多言,看着萧清宁默默动身,取过早已剖好的匏瓜,倒出灵酿,然后各执一瓢,共饮合卺,方才微微一笑,轻搂佳人腰肢,在她耳旁道:“清宁,我们安歇吧。”
萧清宁满心羞怯,浑身稀松地便瘫软下去。
萧清宁还是纯洁处子,李晚却已是个中老手了,一番挑逗抚弄下来,直把她撩得娇喘不止。然后又是行云布雨,大半个时辰过后,即如泥巴做的人儿化在了水里,烂成一摊。
但现在不是抱着美娇娘,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时候,李晚很快精神抖擞,又到对楼。
林静姝同样身穿喜袍,在那里等着他。
两人名为新婚,实则老夫老妻,没有什么拘束,欢笑着便抱作一团,滚到床上去了。
两头折腾下来,已经是后半夜,李晚这才长伸一个懒腰,回到中间自己的居室。
这处后院对楼,本就是冂字布局,又似足一个品字,两对门的各自是萧清宁和林静姝房间,中间便是李晚自己的私人居室。
人家娶一位新娘,能够安安乐乐,他一下娶足两个,为了表示不偏不倚,反倒落得要独守空房了。
倒也不是真的独守空房,还有弥罗弥罗寸步不离地跟了进来。不过李晚分得清轻重,没有拉上一起胡来,只是让她们伺候着洗漱一番,然后便独自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萧清宁和林静姝相伴前来问安,敬奉酒食,寓意从此之后,夫妻一体,要开始共同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