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随他的几名盟中执事和散修,都莫名色变。
李世看着这些人神情,既有面对酷烈鏖战的畏惧,担忧,但也存着异常的狂热,不禁感觉奇怪。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堂堂修士,所为者长生逍遥,怎会为这一方势力驱使,忠诚效命,如同奴仆杂役一般,不得自由?
明明知道,这战事之中,虽有无限机会,但也沾惹因果,一个不察,便就灰灰了。
看见李世古怪神色,木管事微微一笑,这段时日,李世刻意结交,也算是与他们混熟了,众人只当他是大师带来的亲随,出来见世面,也不介意他问东问西。
但见他谈吐,虽不失世家之风,却也缺乏了草莽江湖的许多常识,不少奇思妙想,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幼稚之谈罢了。
“小子,在想什么呢!”
李世咧了咧嘴,悄悄地揉着被那散修重重一拍的肩膀,为他这粗鲁举动暗自皱眉,但也不至于计较,只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当然他也不至于蠢到故弄玄虚,只是问为何如此拼命,明明这些日子,已经得到不少财资,自可裨益修为。
众人神色怪异地看着他:“瞧你这话说的,你是不吃苦不知世途艰辛,这段日子,我等卖命搏杀,是得了不少晋升机缘不错,但离结丹化形,还差得远呐。”
李世无语,问木管事道:“木前辈,那你呢?”
木管事拈须道:“我虽然已经修成后期,但此身资质平庸,怕是再没有机会再更进一步了,个人业艺,也止步于此,没有什么可争的,但我有一儿,得蒙联盟之赐,拜入玉蟾宫,如今都已经炼气后期,有望入得内院。”
“这次大战兴起,盟里发下厚赏,光是平日值守俸禄,便有三万以上,更有机会可得额外赏赐,只要坚持个几场大战下来,杀敌立功,便有希望凑齐十万以上,加上余日之积蓄,就可以为我儿某一筑基丹了。”
“得此丹之助,我儿必定可以成为当届英才,得宗门大力栽培。”
旁人纷纷面露羡慕,赞叹道:“木道友出身宗门,原本就是从玉蟾宫出来任事分流的弟子,令郎能够拜入大宗门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木道友当年修炼,可是全凭自己,如今令郎能得道友供养,想必能够更加往前一步。”
“要是能够留在宗内,保留名位,或可投效某位峰主门下,也算是个好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