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郑山河暗中叹息,帝风大武一脉天才辈出,只是这一次,几乎是同一辈之间,就出现了两位如此惊艳的天才,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过,这样两位天才的前进轨迹,并不是郑山河能够揣测的,或许,只有隐居在帝风学院的那位导师,才能真正把握到脉络。

这时,孙言眉头舒展开来,抬起头,他的目光坚毅如钢,缓缓说道:“近百年来,我们奥丁星域由此安定局面,全赖东方煌学姐的功劳。以整个奥丁为棋局,与jw联盟、类人族同盟博弈,煌学姐身为棋手,若是掺杂进个人的感情,很有可能一败涂地,她是最好,也是最佳的棋手。对于东方煌学姐,我从儿时开始,就一直很崇拜,现在也是一样。”

郑山河默默点头,脸上有着赞叹之色,这个少年的眼力洞若观火,已能把握到奥丁的整个局势,实在难得。

然而,孙言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话锋一转,沉声道:“只不过,我是武者,不能接受煌学姐的做法。”

这一句话,表明了孙言的态度,东方煌为了奥丁星域的大局和安定,能够牺牲所有棋子的做法,他是不能赞同的。

身为武者,拥有力量,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朋友死去,这是孙言无法接受的。

或者说,他不能接受的,正是东方煌的无情,身为上位者的冰冷手段。

既佩服,却又不赞同,或许,世间的事很多都如此,充满了矛盾,又让人难以接受。

狭小的屋子里,气氛沉寂下来,在场的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皆是若有所思。

良久,郑山河伸出手,抚摸着盛装郑不败骨灰的盒子,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沉声道:“我总算明白,为何不败这小子会和你这么投缘,你们俩在这一点上很相似。”

旁边,郑奇正沉默不语,他是郑家的第二个儿子。自从大哥郑荣一家逝世后,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其实,早在少年时,郑奇正便是能力出众,乃是郑家这一代的翘楚,尤在他大哥郑荣之上。

那时的郑奇正,意气风发,即使对家主之位没有想法,却是极为自傲和自信的。

可是,百年前,郑山河最小的儿子郑不败出生时,则完全掩盖了郑奇正的光芒。不过,郑奇正却并不嫉妒,他最宠溺这个弟弟,一度希望郑不败能越过大哥郑荣,直接接任郑家的家主,却在郑不败8岁时,便被言辞拒绝了,那个时候,郑不败就显现出了聪慧的远见。

他的武学天才,他的军事才能,他的热血飞扬,他的聪慧眼见,令郑不败在12岁时,就被认为是奥丁军部未来的上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