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感知来说，却根本不是问题。它虽然跟视觉类似，却并非肉体的器官，没有神经反射弧的延迟，它本身就是意识的延伸，只要感知到就已经在意识中“看到”，一切都是同步运行。

子弹哪怕再快，也会在意识中留下一道高速模糊的影响，更糟糕的是感知本身又对运动的事物极其敏捷。

他发现每当子弹在他感知的区域飞过，他的意识却会被无意识的牵引到那个模糊小点上。

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打到现在已经快十几分钟，从这片区域飞过的子弹，没有百颗，也有数十颗，注意力不断的被感知强迫的移来移去，而且有时候数量一多，注意力还会被强行分成数份，他都快被逼疯了。

他这时鼻孔有些发痒，摸了一把，感觉有些不对，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满手是血。

正想着是不是退后一点，突然心中一阵悸动，头皮猛地炸开，随即，他注意力变得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感知中一颗模糊的小点，正高速的他头部射来。

瞬息之间，他甚至连念头都来不及出现一个，头就下意识的朝旁边偏了偏，几乎同时，一股灼热的气流从他耳畔擦身而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硝烟味！

罗远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呼吸，只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

但很快，他就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神色，自己刚才，似乎躲避了子弹？

第51章 湖泊

但兴奋的感觉稍过，大脑就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一把烧红的钢钎狠狠的搅拌了一下，痛的浑身直冒冷汗。鲜血就如流水般从鼻孔中流淌下来。

就算是一台钢铁的机器超负荷的运转，时间一长也会带来损伤，更不用说是人类最脆弱的大脑。这次躲开子弹子弹的行为，已经达到大脑所有承受的极限，他甚至怀疑，再来几次这样的攻击，大脑会不会因此而爆掉。

周围子弹不时的飞过。

很快他又闷哼了一声，额头汗水如浆！

“该死！”他捂住鼻子，但鲜血依然不停从指缝中溢出，大脑就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连精神都开始有些恍惚。

再这么下去，那两个人死不死罗远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会死。感知就像一把双刃剑，让他强大的同时，也是一种负担，而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他根本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