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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小蛮急得满头大汗，要知道，杨柳可是被她视为救命恩人，最尊重的老前辈，现在居然跪在她面前，要拜她为师，这恐怕不管换成是谁，都会凌乱吧？

在佘小蛮看来，以杨柳的身份，就算是他要收自己为徒，自己都还不够格呢，怎么可能让自己收他为徒。

情急之下，佘小蛮只能用一种求助的目光，往苏航看过去。

苏航也是哭笑不得，这种情况下，他能做什么？

“小蛮姑娘，若他真是诚心的，你要是觉得这徒弟能收，便收，不能收，便拒了他便是！”苏航直接道了一句。

能让杨柳放下身份，放下尊严，拜佘小蛮为师，要说这厮没点什么意图，苏航是不相信的，不过，意图分善意和恶意。

杨柳是否善意，苏航不清楚，不过，苏航知道如果杨柳有恶意，他有自信把这厮弄死千百遍。

现在去猜测杨柳的意图，显然不是时候，杨柳拜不拜师，佘小蛮收不收徒，这都是他们的自由，苏航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理由阻止。

“诚心，当然诚心，杨柳愿立心誓，诚心拜入佘小蛮姑娘门下，求师父收留！”见佘小蛮犹豫，杨柳把脑袋在地上磕得咣咣响。

佘小蛮都看得脸皮抽疼，近乎乞求的道，“前辈，你先起来再说吧！”

杨柳压根不管，只管磕头，全然不顾旁边苏航和萧敬臣的什么眼神，佘小蛮压根就拉不住他，扶不起他。

“好了，前辈，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了！”

佘小蛮压根就没经历过这种阵仗，都哭了，眼泪哗哗的流，像是怕杨柳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磕出个什么毛病，她可是难辞其咎，只能暂时先假装答应下来。

旁边人看得都醉了，收了这么个老徒弟，怎么还哭了？

这不是哭，这是感动，杨柳前辈肯定是想帮我报仇，又怕我打不过这些人，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