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她无声的说,对遥远的、已经看不见的自己,和遥远的、暂时还看不见的自己说。
不需要开灯,她就能坐到控音台前,曾经在一个又一个不见天日的夜晚,她预约最冷门的时段,一小时又一小时的坐在这里,录出一首又一首没人听的歌。
没人来打扰她,她像以前一样,摸黑坐在调音台前,插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线和借口,调到合适的频率。
先不出声,在心里唱给自己听,嗓音可能不属于叶音,但一定是最适合这首歌的声音,她一直是聪明的,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再做一段基础练习,单调的啊啊啊啊,找一下久违的感觉,等这个漆黑的录音棚里,所有的东西在她心里一一归位,在她心里慢慢亮起来,在她心里逐渐清晰,再去试着找自己的声音。
如果不够,那就再做一次基础练习。
时间还有很多,她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
没有声音,没有人,没有小礼服,没有打造计划,没有演唱会,没有娱乐圈,只有星空和她自己。
胡乱唱过几首歌,她感觉自己的轮廓在黑暗里变得清晰起来,连着这个录音棚一起,在雾气里,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等她终于唱起那首该录成小样的歌,时间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空气里连时钟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有她的歌声,在返音耳机里,显示出一种清脆的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