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主好心好意让他通过晶脑,学点儿文化知识,他却是一看书就晕,一做题就困。
见他不愿意念书,几名孔武有力,学过几天拳脚的船员想教他格斗术,他更是笑得乐不可支,不屑一顾。
一来二去,船上所有人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打开真空管道,把这条鼻涕虫吸到宇宙里去。
这个小癞痢唯一的优点,就是脾气不错,整天笑嘻嘻的,人家骂他,他也不恼,人家揪他耳朵,他也不怒,哪怕人家恨铁不成钢地敲他几下脑门,他也若无其事,真不知说他心胸宽广好,还是没羞没臊好。
被几十名壮汉瞪大牛眼盯着,白老鼠依旧不慌不忙地磕着花生米,时不时还伸出小指头剔着牙缝,很是惬意的模样。
“臭小子!”
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唾沫星子像是钉子一样射到他脸上:“白老鼠,我说你小子平时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也就罢了,怎么今天如此大事,都漠不关心,大家都在为李耀等人祈福,你却在这里偷吃花生米!”
白老鼠任凭耳朵被人扯来扯去,依旧一颗接一颗往嘴里丢花生米,笑嘻嘻道:“我早就知道,李耀这小子洪福齐天,造化惊人,任何事情交给他办,一定能处理得妥妥帖帖,顺顺当当。”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我的口水,祈什么鬼福呢?”
“吓!”
洪哥更怒,揪住白老鼠的耳朵狠狠一拧:“你这头皱巴巴的白老鼠,人小鬼大,口气大得没边了,李耀可是咱们飞星界数一数二的超级高手,轰杀了萧玄策的绝强存在!你啊,连人家的一坨鼻屎都比不上,居然还敢称呼人家‘小子’?”
“嘶……”
白老鼠装出一副吃痛的模样,眼里绽放出来的笑意却是告诉大家,他浑然没把这点儿痛楚放在眼里,“洪哥,我很认真地和大家重申了三千两百二十五次,打归打,骂归骂,能不能不要再叫我……白老鼠?”
洪哥大笑:“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是白老鼠,又是什么?”
白老鼠眨了眨眼睛,道:“请叫我,白老……弟。”
一句话说得众多糙汉大笑,洪哥嗤之以鼻:“你这偷奸耍滑的小子,平时手提不动,肩扛不住,我们让你干点儿小小的杂活,你就推三阻四,还敢嘲笑我们的格斗术都是蠢笨乳牛,这会儿又来和我们称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