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卫生间的灯光,她走到卧室另一头,点亮房间的白炽灯。
樊雾已经重新回到床上,睡得香甜。桑知酒从地上找回自己的东西,才发现手机已经彻底没电,自动关机。
一夜风/流加上这顿折腾,她也困倦得不行,将心比心,去将已经休息下的工作人员吵醒来解决这桩事,似乎有些不人道。
但如果就这么离开,难保樊雾明天不会翻脸不认帐。
想了想,桑知酒迅速在柜子上找到酒店配备的记事本,撕了一页下来,边默念边书写:
“本人樊雾,于2030年4月24日对桑知酒女士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行。本人对此供认不讳,并将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且听从桑知酒女士指示,赔偿桑知酒女士一切损失。”
时间有限,这声明书虽然简单,但也足够。
桑知酒左右看了看,从梳妆台顺了一根口红,回到床上,涂抹在樊雾的大拇指上,随后往声明书上重重一按。
满意看着自己的成果,她舒了一口气,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乘坐电梯返回属于自己的房间。
忙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不行,刚给手机插上充电线,便抵制不住困意,闭上眼重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看到自家经纪人兼助理——蔺嘉禾。
蔺嘉禾眉头微皱,神情有些担忧:“知酒,你发烧了。”
桑知酒一愣,随即哑声骂道:“樊雾这个禽兽!”
蔺嘉禾有些不解:“……关樊影后什么事?”
她站起身:“我给你找件外套,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
桑知酒想告知她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整个人实在难受。想着到医院后便什么都清楚,干脆闭上嘴,任由蔺嘉禾安排。
哪想屋漏偏逢连夜雨,26楼的电梯匀速下落到第24层时,自动门打开,桑知酒一抬头,就和昨晚的冤家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