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为愧疚的地方。

桑知酒应道：“哦。”

突然，她说道：“其实你没发现也挺好的。”

樊雾一愣：“嗯？”

桑知酒解释道：“我想起来，其实事情发生之后，我很快吃了避/孕/药。但是那时候我刚二次分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oga，买的是beta专用的避/孕/药，这才让宝宝幸运留了下来。好在现在宝宝发育一切正常，没有受到当时beta避孕药的影响，不然……”

停顿一下，她继续道：“可是，如果当时你没忘记这件事，可能事情就不一样了。

“你这么谨慎的人，肯定会跟我确认吃避/孕/药的状态。有你监督，当时我可能就吃对药了。”

她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表情有些哀伤：“这样的话，宝宝可能就不会存在。”

樊雾听完，沉默许久，似乎在沉思。

片刻后，她说道：“不是的。”

桑知酒看着她：“……为什么？”

樊雾笑着回答道：“误以为跟我发生关系的人是詹月柔的时候，我只有恶心无奈的感觉。但我刚才试想了一下，如果那时候，我知道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在诧异之后，我应该是会高兴的。

“那样的话，我就能早点意识到自己对你的喜欢，也能够，早点对你好，让你和宝宝从一开始就得到妥善照顾。”

桑知酒红着脸别开眼睛：“……但那时候我没喜欢上你，我是肯定不会理会你的。”

樊雾露出一抹有些狡诈的笑颜：“没关系。

“你只管站在原地，管自己开心就好，其他一切都由我来走。”

桑知酒心跳越发快速。

她知道，樊雾说的不是假话，但是她实在羞赧，紧抿双唇，最后只能吐出来三个字：“……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