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国不在乎,那绑架个三岁的娃娃,根本不足以撼动上万兵卒。”赵维桢说:“若是秦国在乎,那就更麻烦了。据说出逃的嬴异人,如今得了秦王青眼,在咸阳威望很高。君上拿他的儿子当人质,当真觉得秦军会遭胁迫,而不是反被激怒么?”
“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秦国质子真的有什么事,君上又该怎么办?”
说完,赵维桢又是一个大拜。
她的头颅贴到了地面,可声线依旧有力。
“妾恳请君上三思!既是为赵国,也是为质子,更是为了君上自己啊!”
都说战国策士战场嘴遁,而赵维桢觉得,自打她穿越过来,明明不是策士,也算是练就了一番嘴遁的好功底。
说到这儿,赵维桢真觉得自己尽力了。
而平原君久久不语。
他不得不承认,赵维桢说的没错。
拿着秦国质子胁迫秦军,无非是因为平原君听闻秦国大大加强了骑兵战斗力,又因如今赵国实在是禁不起第二次的邯郸之战。
平原君没办法,他知道这是下下策,却也不得不派人围住赵府准备着。
但若是下下策反而激怒了秦军,岂不是得不偿失?
思量之际,平原君紧绷的怒容渐渐缓和下来。
“你先起来。”他开口。
这就是有戏!
赵维桢心中一喜,麻利地起身。
平原君嫌弃似的扫了赵维桢一眼,皱着眉头训斥道:“形容凌乱,如疯妇一般,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就是准备以长辈,而不是君上说话了。
“丢人也是丢夫君的脸。”赵维桢放松下来:“君上还顾及着吕不韦的名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