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桢的劝诫可是发自真心:虽然与平原君立场不同,但他作为长辈,对自己也算是照顾了。

“妾平日张扬,是妾的不对。”赵维桢看似无心地抱怨道:“但公子偃也太欺人太甚了。太子春平侯,为了我赵国正在咸阳受苦受难,公子偃倒好,在邯郸和我一妇人置气。”

一提春平侯,平原君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他刚从咸阳归来,自然是与太子见了面。

太子春平侯为赵做人质,条件艰苦无比,见了平原君仍然是恭敬有加,还不住询问赵国的事情。

赵偃呢?在本国受尽优待,偏偏拿不上台面。

人比人,气死人。

平原君没接茬,但他走的时候脸色却黑的犹如锅底一般。

这就够了。赵维桢心想,也算是达成了她的目的。

…………

……

平原君离开赵梁家,一眼就看到公子偃可怜巴巴在外等待。

少年人头发、衣衫上尽是药酒,额头还一大块淤青,是被平原君刚刚砸的。

他人狼狈,但没得平原君允诺,也不敢轻易离开。

见平原君过来,赵偃捂着额头,很是不服气:“你怎能如此息事宁人?!”

平原君眉头紧蹙:“你是想我真去严查不成?”

赵偃马上住嘴。

“你可知这次秦赵开战,我赵为何而败?”

平原君压低声音:“那所谓重骑军的图纸,正是孟隗给的秦王!”

赵偃闻言,瞠目结舌:“这——此妇人心肠歹毒、又投靠了秦国,她这是明晃晃的叛国啊!为何不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