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收益到了什么地步,维桢会收手?”吕不韦反道。

倒也不止一个,但赵维桢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朝堂容不下两名权臣,眼下他们是盟友,待到赵维桢得势之后,假设她真的能顺利入朝为臣,那就是竞争对手。

“怎么,怕我抢你的位置?”赵维桢出言还击:“你大可放心。谁是相国,还不是国君说了算,你放心,我对这种随时会变的位子没兴趣。”

“……”

吕不韦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没说话。

好啊,这不就是豺狼扒开了人皮吗。这至少比那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模样顺眼多了。

赵维桢迎上他的视线。

说话就说话,突然伸手是什么意思?赵维桢略微一想,明白了过来。

写字时她嫌长袖麻烦,就把袖子撩了上去。她一个现代人,短裤短袖都是日常装扮,不见外人,自然也不觉得又什么问题。

但对这个时代的人,总是包的那么严实。

穿的越多,属于窥()探范畴的位置也就越多。也许在吕不韦看来,哪怕是一截手臂也能称得上裸()露。

这基本算是吕不韦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了。

因此伸手,欲求之意尽显。

“好啊。”

意识到这点,赵维桢的嘴角噙上几分笑意:“我还以为是自己生得丑陋,你对我当真没有任何兴致呢。”

赵维桢倒是不介意。

如之前吕不韦所说,不怕有所求,就怕毫无所求。

二人本是夫妻,他要是什么想法都没有,反倒是个问题。

有所求,证明他再可怕,对权力的追求再过执着,也是个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