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赵维桢,侧了侧头,终于迈开了步子。

学堂内空气凝固,她人还没进来,笑声先行闯入,清脆声音如尖刀般撕扯开紧绷的氛围。

“哎呀,这是怎得了?”

赵维桢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噙着笑意、惊讶道:“政公子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伯姚夫人,你这是说了什么话,惹我们好脾气的小公子生气了?”

天底下可能也只有赵维桢敢说出“嬴政好脾气”五个大字。

她就是滤镜厚,怎么着吧!

反正小嬴政从没对她甩过脸色,对赵维桢来说,就是好脾气。

“……没什么。”

见赵维桢出现,伯姚夫人心中的恼怒、惊慌,瞬间统统压了下去。

她甚至松了口气:因为第三者一来,这事就能无事揭过了。

“只是老臣不太会说话,言语冒犯了政公子。”伯姚夫人轻飘飘道:“是老臣失言,向公子道歉。”

直至看到赵维桢,嬴政才稍稍放松了神情。

嬴政:“既是如此,还请伯姚夫人注意言行。”

伯姚夫人:“……”

楚国女官可谓当之无愧的老臣,在华阳宫内威望颇高。结果到头来,居然要一个七岁的孩子教训“注意言行”。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勉强应道:“谢公子提醒。”

而后伯姚夫人看向赵维桢:“华阳夫人那边还有吩咐,孟隗夫人,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