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与楚国的婚姻起源就为利益。”嬴政提出异议。

“可联姻成了就是成了。”赵维桢说:“今后子芈公主嫁过来,她想要的不见得是为楚国牟利,不是么?”

少年人沉思许久,点了点头,凤眼之中的思绪却依旧不住闪烁。

这就是他懂了一半没全懂的意思,不用说赵维桢也能看出来。

算了,感情方面的事情一点也不必治国简单,谁又能立刻想通呢?

“别急。”赵维桢劝道:“你不知道该如何与妻子相处,但总知道如何与姐姐相处吧?就姑且把她当做一名远道而来的姐姐还不行么?”

再想想,二人从你问我答开始交流也不错。赵维桢心道,至少比什么也不交流好得多。

而且——

赵维桢的思绪电转,她抬眼,视线往嬴政身上一转。

少年国君挺拔且英朗,除却身上那朝气蓬勃的气场,俨然是一副大人的模样。

“别怪我直言,王上。”赵维桢压低声音:“太后是否告诉你成婚当晚都要干什么了?”

嬴政:“……”

他平静沉着的面孔分毫没变,但耳根却是瞬间红到了脖颈交界处。

“嗯。”嬴政木着一张脸回应:“告诉了。”

赵维桢忍了忍,到了是没忍住,失笑出声。

真快啊!

瞧着比自己高出一整头的嬴政,赵维桢不禁心生感慨。

好像昨日他还是那个随阿母出逃,不言不语的两岁幼童,如今就已经是要娶老婆的秦王了!

再转念一想,这是她教出来的孩子。同甘苦、共患难,护其即位,为其谋策,赵维桢既感觉自豪,也有些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