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拉斐尔又催促了一句,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你会放弃足球吗?”艾马尔抬头,焦糖色的眼睛带着急躁,“就只因为你长高了?你什么都没做错!”
拉斐尔深深看他一眼,转过身,往下一跳,就跳到了露台上。
他昂头瞪着蹲在路边上低头注视他的艾马尔,“我为什么会放弃足球?就因为我该死的长高了?”
这句像复读机的话却让艾马尔深感满足,他笑了起来,然后挥挥手,“那我知道了,再见,我们会再见的。”
他说完就跑出了拉斐尔的视野范围,像一只并不畏惧未成年掠食者的小鹿,轻松逃离。
拉斐尔却站在露台上久久未动。
前世的这一天,他并没有回家,他在五月广场呆了一晚上,看着月亮,看着星空,畏惧自己失去足球后的人生。
他不知道艾马尔那时候是不是也来过。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听到可以去河床,去改踢前锋,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
拉斐尔摸摸胸口,它在强有力的跳动,那是心动。
他无法对自己违心,所以他承认——当时的他会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争取穿上曾经最为不齿的白色球衣!
他错过了……
他曾看过艾马尔踢球,那是97年,在伦敦的酒吧里。
艾马尔成为了“佩克尔曼的男孩”中的一员,在佩克尔曼的带领下前往马来西亚,和里克尔梅、马尔基奇、坎比亚索一起组成华丽的中场四重奏,帮助阿根廷蝉联了世青赛冠军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