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委屈,诺阳伸出手一捞就把瓜子抱在怀里,然后拿着今天下午刚买好的炮竹出了门。

不就是没有人陪着过节么,她自己一个人过了二十多年不也挺过来的?

诺阳把瓜子揣怀里就往天台去,刚打开门就被冷的打了个哆嗦。

瓜子虽说一身膘可也架不住外面冷,哀嚎着就往诺阳怀里钻,明明是一只猫偏偏被冻成了狗。

诺阳也披着棉袄坐在天台的长椅上,拿出自己买来的炮仗就往地上摔,一摔一个响。

然后被冻得鼻子疼,忍不住揉了揉才对怀里的瓜子说:“小瓜子,现在就我们俩过年了,来你看看你想放什么烟花,我这边都有。”

瓜子躲在诺阳的肚子上呜呜呜的叫,大概是冷。

诺阳吸了吸鼻子,双手通红的就把那些炮都放了,不一会儿诺阳的面前就堆了一堆已经放完的炮仗皮儿。

为什么,泷淮敞明明答应陪自己过节的却又跑回去了,她也是个富婆啊,虽然没有泷家有钱可是也能保证吃喝不愁不是?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留在自己身边陪着她呢?

越想越委屈,诺阳抱着瓜子就哭了起来,寒风里夹杂着哭声,显得格外的凄惨。

夜深人静的时候,周围的窗里依稀能够看到团圆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看着电视节目,车上人少的可怜,昏黄的路灯一个人都没有。

泷淮敞走出电梯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她从泷家跑回来整整用了两个多小时。

她原本只是答应慕佳昭去看一看那个身体不好的血亲,却没料到一家人都要留她在泷家吃年夜饭。

泷淮敞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人,她很清楚自己这是被人骗来了,也不动声色的入了席,然后大闹了一场。

不外乎是阴阳怪气的说一些话,把在做的所有曾经欺负过她和她母亲的那些人挨个数落了一遍,慕佳昭的脸色难看极了,泷淮敞看着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