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本来就没多大,沈砚冰干脆新买了书架放到客厅靠墙处,让黎明月好生高兴了一把。

“我想把它填满。”黎明月的大课桌就在书架的前方,两方走动非常方便。

沈砚冰把一盆绿萝放在了书架的空栏中,“按现在的买书速度,不等暑假结束你就能做到。”

黎明月把新买的笔墨纸砚收好,四处环顾一圈,家中似乎已经处处染上她的痕迹——这让她有种难言的安心感。

沈砚冰没几天就收到了研究所的邮件,那箱衣物也已经在寄回来的路上。

嫁衣的工艺疑似失传技法,布料也已经认定非现代社会所成,但无法测定出具体年代。

沈原算是相信了,“你可别和其他人说,你母亲也不行。”

沈砚冰自然应好,“你们别打报告还差不多。”

“这姑娘十几年的社会记录都没有。”沈原发来微信,“还是等下半年人口普查的时候办吧。”

沈砚冰在微信聊天框打字的手一顿,看着课桌前正埋头学习的黎明月,回了声“好。”

她靠在沙发,把一旁的红围巾白羊摆正,对这转了大弯的生活陷入沉思。

当时的一念动,人一留竟然就是这么久。

她习惯独居,和徐诺交往时也没有真正同居过。

公主殿下奇迹般从天而降,不知何时又再次离去。

终于某日晚上,黎明月放下了好学的心,许久未见的靠着沙发墩,坐在了茶几前。

“学累了?”沈砚冰开着电视,正挑着电影。

黎明月摇头否认,头仰靠在沙发垫上,放空一般问:“你好久没和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