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得罪权威,得罪文学院领导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沈砚冰轻笑,不以为意,“他何必冒着风险成为我的门生呢。”
黎明月很快理解,不由得联想起景朝的驸马,话中带上冷意:“他一点没变。”
两人虽不是同一个人,但所行处事却出奇的像,那位驸马也是如此,为了上爬不惜倒戈恩师,被天下人不齿又怎样,有圣上的赏识就够了。
也是为了继续上爬,他不惜联合皇后,将自己的新婚公主送上黄泉路。
——黎明月看到那杯酒时,心中了然,但还是配合地喝了下去。
她不想再斗什么争什么了,她受够了处处受限,受过了为他人而活,也受过了无论如何看不到希望的未来,她想要安宁。
昭月公主最后看着驸马的得逞开怀时,也露出了笑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父皇不会如皇后和驸马预料一般草草掩盖这场可笑的谋杀,他们所谓的筹码在皇帝眼里太过可笑。
只可惜,她看不到景朝的历史了。
沈砚冰以前很少问起她的过往,或许是这段时间破除了对历史研究的阴霾,她少有的主动问起对方。
驸马在公主殿下这并不是什么禁忌词,黎明月谈起那段过往很是轻巧,显然没有投入所谓的真情实感。
沈砚冰若有所思,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盯着茶几桌面,只认真倾听,并不发表评论。
黎明月从没一次性说这么大段的话,看似内敛的公主殿下打开话匣子后,不知不觉补充起细节,一讲竟然就是大半个小时。
——那些积压在心里的话,那些无人知晓的过去,此刻她都想分享给面前的人。
这让她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孤岛,不是一个漂浮没有根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