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一片洁白,全然陌生的环境,黎明月手不自觉抓紧了被褥,悄悄探听起周围的情况。
是医院。
她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个地点,治病的地方,她在电视里见过的。
旁边还有一床病人,是一对老年夫妻,老爷爷守着老婆婆小声地说话。
黎明月睁眼看着天花板,嗅到室内的消毒水味,忍不住蹙眉。
终于,房门打开,沈砚冰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医生。
“醒了?”沈砚冰快步走近,看见面色正常的黎明月,终于放下心来。
黎明月偏头不看她,沈砚冰笑,捏了捏她的手掌,“我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去填单子了。”
黎明月可算转头,看着她:“我生病了吗?”
她对这样的病房和消毒水味有种本能的排斥。
“再输一次液就好了。”沈砚冰摸了摸她的头,“已经做了验血和流感检测,放心。”
黎明月来历特殊,沈砚冰一开始只想用中医治疗,然而高烧迟迟降不下,最后还是下决心让医院输了液,但抗生素说什么也不敢用。
“都成年了吧,免疫力太差,要注意补充营养,多运动运动呀。”女医生插话,看着亲昵的两人,感慨,“一点感冒也能紧张成这样,真是服了。”
医生显然是沈砚冰的熟人,黎明月终于注意起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砚冰终于露出笑颜,“今天多谢你了,改日请客。”
要不是急上头,她也不会特意找老朋友,好在今天双人间剩了空床位。
“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焦躁过。”林医生揶揄,又看了眼黎明月,“看来从前的淡定只是没遇着对的人哟。”
沈砚冰笑骂她,辩解,“生病能和其他事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