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沈砚冰按了按肩膀:“一日之计在于晨,要开心点。”

外面天色渐亮,书房飘窗没有拉帘子,微光照入,空气洁净,身旁的人是喜欢的人,一切都很美好。

黎明月看到了沈砚冰电脑屏幕上写到一半的文章,站在背椅后,微微弯身,双手搭到沈砚冰颈前,似有感慨,“我什么时候能靠自己挣钱呢?”

沈砚冰莞尔,“兰亭展结果快出来了。”

在这一行,不成名很难谈赚钱——有名的人写点什么都可以称大家,无名之辈再惊艳才绝也可能无人赏识。

黎明月这段时间把重心重新转移到了绘画领域,有时候在画室待入迷了,过了饭点都浑然不知。

“感觉现在的人更重视美术。”被问起时,她是这样答的。

沈砚冰没法说不对,当下各方面的设计、装饰需求确实更以绘画为主,纯书法是小众领域。

她意外于黎明月这敏锐的市场感知力。

片刻后,黎明月出去热早餐,等到沈悦然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

小姑娘朦朦胧胧地刷牙洗脸后,吃完留的早餐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人一精神,就要折腾。

沈砚冰斜斜飞来一眼,沈悦然立马安分不少,握着毛笔有模有样地涂鸦,抬头,“下周我还能来吗?”

答案自然是令她心碎的否定。

沈砚冰向来不骗小孩,没有善意的谎言,也不管那一颗脆弱幼小的心灵。

好在沈家小孩心理承受能力都强,接受现实后立马寻求解决方案,“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黎姐姐呢?”

沈砚冰毫不犹豫:“寒假。”

这学期连一半都没过完,沈悦然焉了焉,但没有死缠烂打,只是离开时眼里充满忧郁,看得黎明月都要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