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冰看清了,也有些惊讶,她还没见过黎明月的草书签名,别具一格,恣意放纵,笔力令人钦佩。

不少人拍了照留念,黎明月搁下笔,听见郑老的评价很是不好意思。

景朝书法更讲究实用性,她随当世“书圣”练的行书楷书是一绝,草书就纯看底蕴了。

这次,她知道郑老偏爱草书,实际还是带了讨巧的意思的。

离开书桌时,旁边好几位书法家同她聊起来,显然是认可了这临场发挥的功底。

“四岁开始练?启蒙很早呀。”那中年人略显惊讶,听到后面更加感慨,“每天练这么多个钟头?比起来,难怪专业的也要甘拜下风啊。”

黎明月只是微微笑,“家里人要求比较严苛。”

关于兰亭新星黎明月来自隐世书法家族传承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郑老细细打量着书桌上的这幅草书,虽然沈砚冰已经隐晦提过对方偏向行书,但还是想要一试。

他笑眯眯地看向黎明月,当着众人面问:“你,可否有兴趣随我修习?”

音量不大,却毫无意外地吸引了整个大厅的目光。

——郑德行已经好些年没收过徒弟了,这次一收,恐怕就真是关门弟子。

黎明月愣神,微微张嘴,很快反应过来,陷入纠结。

无数人紧盯着她,甚至为她着急起来——千载难逢的机会,再不答应郑老反悔了可怎么办!

没有一位书法生可以拒绝这种诱惑。

不仅是书法实力、风格把握上的精进,背后更是难以想象的人脉和资源。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郑老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