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走到沈砚冰的身后,握住她的手,“带你写。”
沈砚冰挑眉,黎明月的手心已经覆在她的手背,有些冰凉,并不舒服的姿势,但黎明月的手已经很稳,行云流水般在熟宣上挥舞。
沈砚冰没有使力,任对方的手游走,驯服着笔尖。
两人靠得很近,气氛逐渐升温,不知何时停笔,沈砚冰转过身来,背抵着课桌,同黎明月相对而视。
沈砚冰很喜欢黎明月那双杏眸,含笑时起雾时,都是令人心神驰往的风采。
周围到处是黎明月的画作书法,到处是黎明月的痕迹。
——这是沈砚冰不曾预料的生活。
没意料中的排斥,更没有后悔和烦闷,有的是心神舒畅,和不再乏味的清甜日常。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在静谧着安然拥吻。
十一月就快过去,滨大的期中刚过,就有种直奔期末而去的紧张感。
连黎明月也面临起前所未有的紧张压力——几场比赛的结果最近陆续放出,征稿的公示名单也即将揭晓。
章老让她不必紧张,但这作为她兰亭展后少有的作品面世,必然会受到同行的极大关注。
她需要各大赛事的肯定来破除流言。
沈砚冰在客厅看着电视,见她心神不宁,拍拍沙发让她坐下。
“最近跟章老学得怎么样?”沈砚冰给她递了杯茶。
黎明月轻啜着,敛目:“还行。”
还行就是一般,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沈砚冰对这种潜台词很敏感:“线上学果然还是缺了点感觉吧。”
尤其还是黎明月这样的古代人士和章庆这样的老先生,即便再熟悉这些设备,终归差了点意思。
章老看不到黎明月的用笔和写字状态,两人的沟通上必然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