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前,郑珂又强调了一次,“一定要去!”

她当年京城美院毕业后就出国,回来后又大改了方向,没再留在京城,至今想来有些遗憾。

如果她当初信念坚定,按预定的道路走,在应该已经是京美的教师了。

但凡事没有如果,等到后悔就来不及了。

沈砚冰望着窗外的夜景,神色晦暗,眸光幽深。

当晚睡前,沈砚冰把卧室的薄毯换成了更厚实的被子,坐在床头安静翻着书,时不时看向飘窗。

黎明月少有地坐在飘窗,屈膝手臂环绕着。

外面的霓虹彩灯点亮黑夜,林立的高楼led灯流光溢彩,没有拉窗帘,黎明月静静地抱膝坐着,看着窗外。

沈砚冰今天难得拿了本纸质书,房间里只剩翻页的声响。

时间一点点流逝,许久,沈砚冰终于合上书,看向飘窗。

“不要着凉了。”

飘窗紧闭,但黎明月只穿了睡衣,什么也没披地坐在那,脚丫光在外面,一不小心就要受寒。

然而黎明月没有动,脑袋搁在屈起的手肘膝盖上,闻言反倒埋头不看她。

沈砚冰起身,靠着坐了过来。

她的背贴着黎明月的背,头往后仰,触到了黎明月的头。

两人背靠着屈膝,像两只天鹅,在安谧的夜色里有别样的寂寥美感。

一个人会落寞,两个人依旧显得孤独。

黎明月弓着身子,缩成一团地抱着,忽然说:“我不想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