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的,望着这个年轻学生坚毅而倔强的脸容,所有规劝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只能叹息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吧。”
离开私塾,陈三郎略显沉重:以前性情浑噩,不觉如何,如今许多观念上的分歧矛盾,却都不可避免地涌现出来。
该如何处之?
服从,而或斩开?
不知不觉来到晚晴桥上,怔怔地凝视着泾河水面出神。
一片寂静,看不到游泳的鸭子,听不到青蛙的鸣叫。感觉有点古怪,陈三郎摸了摸下巴,他记得,以前这一带可是生气漾然的,那时候,见着一群羽毛洁白的鸭子呱呱叫着嬉水,还曾心血来潮地吟了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
现在,是怎么啦?
“咦!”
很快,陈三郎又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桥墩之下,原本该是大片翠绿的水草不知何故,竟然都枯死了,草茎枯黄,毫无生机。
“春天里,芳草也会死?”
不过他不是什么专家,虽然感觉奇怪,但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作罢。
“少爷,少爷快回家,出事了。”
华叔一路小跑地喊道,神色惊慌失措。
陈三郎赶紧问:“华叔,发生了什么事?”
华叔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二姑爷出事了。”
二姑爷,就是江草齐。根据江家前来报讯的小厮说,江草齐犯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