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许珺那边,表现得极具侠女风范,直接放话:“谁敢削你功名,我就去削了他脑袋。”
倒是陈王氏和华叔忧心忡忡,捏着把汗。这个家里,陈三郎已是顶梁柱,他要是被剥了功名,万劫不复,这个家也就塌了。
第五天,有人来。
一艘大船停泊在泾县码头,下来的竟是扬州学政杜隐言,带着数名侍从进入县城。
黄县令闻讯后大吃一惊,慌张出来迎接,走得急,连靴子都穿错了,心里颇感疑惑惊讶。
首先没想到杜隐言还留在南阳府,既然院试考完,他不是该返回扬州述职了吗?难道因为什么事滞留至今?
其次削一个秀才功名而已,何劳杜隐言大驾,派遣一个使者过来调查取证即可。
进入衙门,喝了一杯茶后,杜隐言淡然道:“把人都叫上堂来吧。”
黄县令道:“大人舟车劳顿,不如明早再……”
杜隐言一摆手:“黄县令,本官自有分寸。”
黄县令心一凛,立刻让衙役出去叫人。
这“人”自然就是诉方梁老举人一行,和被诉方陈三郎,还有杨老先生,以及一班同窗。
不多久,满满站了一堂人。
杜隐言坐在堂上,气场强大;堂下众人无不静气收声,梁老举人更不敢倚老卖老。如果来的是一名使者,他还能请对方去醉春楼喝几杯,先在地方上深入“调查调查”,然后再升堂审讯,可没想到是学政大人亲至,那些套路完全就用不上了。
干咳一声,杜学政开口,先问马籍梁典;听完之后,又问陈三郎。
整件事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梁典等人一口咬定陈三郎在事实不清之前就说诗会内定名次,属于恶言中伤,当治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