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珺噗嗤一笑,随即又黯然:她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分别,难免感到伤感。
陈三郎理解这种感情,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出手将她轻轻搂住,安慰道:“南阳府距离泾县也不远,你可以随时回来看他的。”
许珺点了点头,忽而眼睛睁大起来:“喂喂,又不老实了……”
“我哪里不老实?”
“你手放哪儿了?”
陈三郎慌忙将手从某处鼓鼓的地方挪开,讪讪然道:“抱歉,一时情不自禁,这手就不听话。”
许珺瞥他一眼:“贼腔未改,小心我告诉父亲,教你好看。”
陈三郎似仍在怀念刚才惊人的弹性触感,悠然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油嘴滑舌。”
虽然出声责备,但许珺心中却并无多少反感,连自己都甚觉奇怪:记得三年前,有一个自命风流的家伙见着自己,满脸笑容地纠缠不清,受到警告后,对方也这样摇头晃脑地吟了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结果就被自己干脆利索地一脚揣进了粪池……
看来不同的话,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下说,结果截然不同。
“好了,接下来该说点正经事。”
陈三郎神色一肃。
“你说。”
许珺情绪不高,有点心不在焉。
“此番进学,乃是增生身份,住在学院当中恐怕没有单间学舍,所以我想着在外面粗一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