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空泛,或者说是它对修士的怨愤之词,没有说到具体之处。
许珺问道:“三郎,你可曾得罪人?”
陈三郎想了想,若说得罪人,可真是有。比如泾县里的黄县令等人,又比如说学院里头的秦羽书,不过他们跟道士邪法这些搭不上边,很难想象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蟹和难得机会卖弄,振振有词:“不一定非得得罪人才会被人施展邪法,如果有利益冲突,同样会祸从天降。”
陈三郎哦了声:“你知道些什么?”
蟹和这一下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它本是个洞庭湖小妖,百年不曾出世,只是耳濡目染到一些见闻,但肤浅得很。
许珺若有所思:“我想,施展邪法绝不会是毫无限制,而或随心所欲的,必定需要特定的媒介手段才行。问题是,三郎,谁会对你不利呢?”
陈三郎想不出个章程,一颗心缓缓平复:“邪不胜正,静观其变,总能发现端倪。”
“也只能这样了。”
“公子,此事非同小可,要不我去禀告给小公主知道?或许她有法子应对。”
蟹和非常期待地建议道。
它被派遣在陈三郎身边当跟班打手,生活苦闷得很,郁郁不得志,就想找个机会出去耍一耍。
“也罢,那你就回去问一问。不过事先声明,绝不可半途耽搁,而或无事生非,否则的话,决不轻饶。”
“晓得晓得。”
蟹和心中大喜,忙不迭一口应承。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