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笼罩住了扬州城,湿漉漉的,空气弥漫着寒意。
秋风秋雨秋煞人,正是萧杀季节。
夜已深,人静时。
杜府,书房中犹自有灯火明亮,灯光之下,扬州学政杜隐言正披着一件棉袍伏案批阅文卷。
时值乡试期间,作为一州学政,各种事务繁忙。他本身还参与到帘部的外帘机构当中,辅助朝廷派遣的正副主考官对考场进行纠察监督。
杜隐言手指毛笔,圈点一份宗卷。
突然之间,一阵锥心的痛楚袭来,他大叫一声,噼啪一响,往后便倒,人事不省。
声响惊动了侍候在外面的丫鬟,推门进来一看,大惊失色,慌忙去喊夫人。
老爷晕厥,整个杜府都被惊动,有人去请郎中,有人去拿药。
约莫小半个时辰,受了针灸用了药后,杜隐言悠悠醒来,只感到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沉沉。
“老爷,你怎么啦?可不要吓我!”
他的夫人,以及数位妾室哭哭啼啼的,很是担心。
杜隐言张了张,却无法说话出来,嘴巴都有点歪了,口水止不住地流淌而出。
诊治的郎中摇了摇头,示意夫人出到外面,叹着气道:“夫人,杜大人这是受外邪入侵,中风了。”
中风?
夫人脑袋一阵昏眩,几乎站立不稳。